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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怀念良师益友陈学书 ——不要忘记陈学书的旧作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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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7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怀念良师益友陈学书
——不要忘记陈学书的旧作之二
高致贤
在全民抗疫自我隔离期间,有充裕的时间读读写写。一天,我从一个剪贴本上看到34年前发表于《贵州工人报》副刊上的《高原上的亮点——记工人作家陈学书》的通讯,便把它录在电脑上,录完后又找到发表于《今日文坛报》1998.10.20.的《怀念良师益友陈学书》和发表于发表于1998年《文学窗》第1/2期合编上的《文与生活一般高——读陈学书长篇小说<故土>杂感》等旧作,就把它们录在一起再发,以对英年早逝的良师益友学书的缅怀——
陈学书是我们毕节市土生土长、工作一生的第一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我国改革开放之前,文学园地之少,发表作品之难,是今天的青少年作者难以想象的。就在那种大环境下,他从工人岗位的业余创作中走上全国文坛的艰辛不言而喻。
他从配合毕节地区文化局创作室高承仁创办《高原》文学季刊到当选为毕节地区文联首届主席,任文联党组书记,主管《高原》,培训和辅导全区文学青年,对于毕节地区文学创作的发展功不可没。改革开放初期就有那么多诗歌、小说集由国家出版社正式出版者,唯有他。虽然学书英年早逝,但他对于新时代毕节地区文学的开拓和发展是有书为证的。说他是新时代毕节地区的文学奠基者也不为过!
贸然回首,学书离开我们又是22年了,我等1980年代初期受过他培训或辅导的文学青年,而今不少年逾古稀,甚而已至耄耋。毕节市的文学人才和作品数量已今非昔比了!以前我报道学书的文章不多,因为纸媒发表的也不知放于何处,今天突然看到3篇,把它录来连载,借以告慰学书在天之灵。
2020.3.28于深圳
怀念良师益友陈学书
高致贤
陈学书(中国作协会员、贵州作协理事、毕节地区文联主席)离开我们10个年头了,但我还随时想起他。
学书走了!走得突然,走得匆匆,55岁便离我们而去。我是在无意之中收到噩耗的。像冥冥中有什么安排似的。那天(1998926日)是“双休”的周六,家中尚未装电话,退休后也懒得回办公室了,办公室也无人值班。可我在家午睡起床后,顿感莫名不安,坐不安稳,站不舒服,出得家门,漫无目的地向长街走去。已是下午3点过钟了,街头也未遇见熟人,便鬼使神差登上五楼,进文联去看报纸,理理思绪。可刚坐到办公桌前,电话铃便响了,是地区文联打来的。得知学书于昨日(9.25.)逝世,明日(9.27.)清晨便要火化。我顿感一阵迷惘。学书!学书!我内心在呼唤,您为何这样匆匆离去?!学书赴蓉治病久矣,不久前电话打到其家,小龙说他父亲还在成都!
我与学书相识于上世纪70年代中期,那时,省里一家文艺刊物在同期同页上发表了我们各自的儿歌,知其名但不知其通讯地址,只觉得他的儿歌写得生动、形象,很有趣味,从此开始不时读到他的作品。著名诗人、时任贵州日报副刊编辑的张克到大方看我,又赴毕看学书,使我俩互知住址,始有往来。
国庆30周年,毕节地区文化局编辑全区诗文纪念集,当时学书尚在一家外贸单位开车,业余编辑全区诗歌集,我因送稿,便与学书有了交道。当时已经公开出版了诗集的学书,十分关心全区的业余作者,当时他还是货车司机,便利用运输之机,随时沿途看望作者,指导写作,广交文朋诗友。一次,他从贵阳运货返毕节,途经大方时,特地把车停寄在车站内,徒步专程来看我。当时我家很寒酸,喝了一杯凉茶,讲了很多热话,给我以极大的鼓舞和启迪。第一次这样接待一位已颇有名气的作家,使我一直深感内疚,学书却一点儿也不介意。
学书到地区文化局工作后,仍以驾驶工作为主,边开车边写作,还要编辑文学季刊《高原》。他坚持依质取文,择稿中注重发现和培养青年作者。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有人不愿或不敢发表我的作品时,学书编发了我的诗文,给我以极大的鼓舞和安慰。
80年代初期,组织上安排我协助搞些《高原》季刊的编务,使我有幸与学书同室操笔,得以当面向他求教。我只身在毕,人地生疏,业余没有多少去处,很多时间都和学书在一起,总是聊些写作上的问题。使我大有同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其实,在此之前,学书已是我的老师了!在地区文化局举办的文学创作学习班上,就是由学书给我们授课,可那仅是以课堂形式传授的知识,记忆是不很深刻的。面对面地看他择稿、编稿、排版,便从理论一跃而为实践,尤其是看他对稿件的具体增删修改,受到的启发就更具体化了。他还具体指导我编辑过一些稿子。
毕节地区文代会召开,我有幸参与选举,学书当选首届文联主席,乃是人心所向,代表佩服。他是毕节地区当时唯一的中国作协会员,发表100多部短、中、长篇小说,600多首诗歌和20多篇文艺理论。他任省文联委员,省作协理事,地区文联及作协主席是当之无愧的。
大方县文联成立,我调文联任职,成了同行,与学书打交道的时间就更多了,公交私往十分频繁,直接向学书请教的机会就更多了。省文代会上,我们朝夕相处,一起开会,一组讨论。省作代会上,我们同住一室,同车往返。每到省里开会,他都要到大方来邀我坐他的专车,从良师到益友,我俩无话不说。
学书当了文联主席、党组书记,“官”做大了,可他仍未脱离方向盘,保持着工人作家的本色。那时,他本可配备专职驾驶员,但他认为驾驶生活是他创作的源泉之一。他当驾驶员时,创作出不少富有时代气息、生活味很浓的优秀文学作品。作品中塑造的基层干部郭震山等一大批运输线上的司、售、管理人员的典型形象,所以,他离不开汽车方向盘。且驾轻就熟,和写作一样一丝不苟,认真负责。
1993年秋天,全省文艺家深入生活研讨会在黔西南州兴义举行,学书邀我同车前往。他为公节约的精神更是让我感动不已。去时,车到西溪抛锚,本可转乘他人的车去10公里外找人来修,可他却自己动手。地上垃圾成堆,他找把稻草垫上,胖乎乎的身子就往小车底盘下钻,或侧或仰,辗转反侧,或扳或扭……当车修好之时,他的衣服、脸额、头发均被油污弄脏了,他却说是汽车给他化了妆。
在兴义期间,会议安排游览国家级风景区马岭河峡谷,作为作家的学书,未尝不想去观察、体验、收集一些创作素材?但因车要修理,平时会议时间紧,他不愿旷会,便利用大家游玩之机自己修车。我说偌大个兴义城,难道无人修车?他说:文联是个穷单位,节约一分算一分。
兴义会议结束,回到贵阳住宿,按他的行政级和中国作家身份,是可以住较高档房间的。可我当时每天只能报销8元钱住宿费,他便和我同住6元钱一夜的低档房间。那里只能男女轮流使用一个浴室,洗澡很不方便。我劝他去住同楼另一端配有浴室、卫生间的房间,他坚决不脱离我这个下级,弄得我很不过意。他为公节约的精神,令我十分佩服!
学书在他个人使用公款上十分节约,可为了文学事业的发展,他又敢于花钱。他实施对业余作者的“稿酬奖励制”,他倡导“高原文学奖”,在业务经费并不宽裕的情况下,他仍坚持按时评定、按时发奖。调动了全区作者的创作积极性。
学书去矣,他留下数百万字的精神财富走了!有人说人死是什么“驾返瑶池”、“驾鹤西归”等等。我想,学书应该是“驾车西去”。正如他运一车货往阿诗玛的故乡走一遭,一组歌颂阿诗玛的诗歌便问世了一样,他又驾车去寻找新的创作题材了!
《怀念良师益友陈学书》发表于《今日文坛报》1998.10.20.
2020.3.28录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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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7 10: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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