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记梦 午时时分,餐后懒坐,饭饱神虚,颇觉困顿,昏然入梦。 悠忽间,登临一楼殿,金顶琉璃飞檐映空,檐下檀木黄匾横悬。看似一座宏伟的寺院。 殿前院中群聚多人,却都是当代着装,T恤衬衫,还有几位西装革履。 围坐在香炉大鼎前的几圈石几旁侃侃而谈。看着面生颜陌,都不认识。 看着人群和架势,似乎又像城里的花园品茶室,闲聊清谈馆。 听着这些人的闲话阔论,皆是随性而侃。有说古的,有论今的。海阔天空,世事人伦,也无什么重大主题,更无什么什么深邃含义。也就是绯闻八卦、街谈巷议罢了。 闲话间,也不知哪个圈子里有人谈到了时下的市情人事,一时间没一圈都停止了各自的议论,纷纷摇头长叹。有说生计难谋,有说骗子横行,有说作假制劣,有说坑蒙拐骗,有说缺斤少两,有说上欺下瞒,有说谋财害命,有说官盗民娼。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几乎把时下的社会黑暗弊病都论及一遍。 在一片论说热闹之时,忽有一人从圈外走到中央的石几前,从口袋中抓出一把银币,往几面上一摔,操着江浙一代的口音喊道:“我也有钱!我也要说话。” 众皆静声,看着此人。此人言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句话似乎听着耳熟,仔细端详了说话之人。一袭清布长袍,手指夹着一枝不带过滤嘴的那种老式卷烟。面颊清瘦,的上嘴唇上浓密的一撮胡子格外引人注目。 哇!我认识他,他就是当年被称为中华文化脊梁和文化旗手的大名鼎鼎的周树人! 一阵激灵,我醒了。 午时偷闲清梦远,忽千里,登临楼殿。 群聚烘庭院,面生颜陌,似入清谈馆。 评古言今随兴侃,论及市情皆长叹: 时下无良善,世颓人痞,却问谁能挽。 ——茶瓶儿·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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