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孰解尘怨 夜来了。细雨缠绵,冷风缓缓,风催波浪拍堤岸,一波退去一波泛,层层不肯散。道是清风能解愁,缘何勾起思千万,扰得心凌乱。 立于闰月夜色下,雨绵风湿寒透衫。仰首无星更无月,低头有恼亦有愁。 不由想起李叔同的《送别》: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扬,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更飘出宋人蒋捷的《虞美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关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时下已是迟暮之人,理当对世事人情已然淡漠,却还会在此情、此景、此夜、此寒中,被此词扰动心肠,望风唏嘘不已。莫非此心尚不老,依旧会相思么? 还是李煜词中之语,可解心头些许的痴迷吧: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煜有亡国之忧,故而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而自己却一介草民,又居盛世,何来这么多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愁肠哀怨呢。 莫非真是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 耳边传来了新闻发布会的声音...... 唉,谁解其中味啊! 细雨缠绵,冷风拂面,轻波细浪拍堤岸。 丝丝寒气透襟衫,湖幽夜暗寒鸦唤。 暮鼓声声,梵音婉婉,无星无月无痴乱。 青灯香烛佛菩提,孰能解去红尘怨。 ——踏莎行·孰解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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