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雨淹城 遇热干旱,逢雨淹城,似乎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常态了。以至于对此情此景已然失去了书写的言语,甚至连叹惜的兴趣也淡了。 这原本是个玲珑秀气、四季宜人的城市,却因了几届贪吏的妄为,一二十年无休止地挖沟拆房种高楼,把个城市弄得犹似永不竣工的大工地,天晴扬灰路,雨来水泥道,今日埋管网,明天换路崖,就没有过一天消停的日子。 这下好了,昨晚一场大雨,今早便全城大堵。马路不知何处去,一江浊水半城流。车在水上漂,人在江中游。海拔近1800的山中都市,转眼成了濒海岛国。环目街走水,俯首院成津。活脱脱一个大变活城的魔术节奏啊。 都说今年水患成灾,举国都在为抗涝抗洪费心尽力。这小城受点水淹本不值一提,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可不知从何时始,也不知因何原因,每年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一有雨,此城便要来凑几分热闹。一定要唤起民众千百万,把个海景看一看。仅只在这庚子年,春天旱未了,水淹就已经看好几回了。 可是,这样的情景不知还要延续多少年。现在的城市管理者,只注意外表可见的高楼大厦,而看不见的隐蔽配套工程,却不会更多地去关注,因为看不见的东西对其政绩是没有多大帮助的。于是,就形成了官僚体系的弊端。每一任官僚上台,只大张旗鼓的推进看得见、摸得着的标志性的项目,而系统性,长期性的建设并不在他们的升迁规划中。将来出现问题,自有后继者去承受。所以,才出现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各个规划的“逢热便旱,遇雨便涝”的状况。 这样的“海景大观”,到底谁能解开这个死结?我不知道,大概谁也不会知道吧。 千条泪,坠凡尘。 东逝水,疾留痕。 银河却似泄天门。 方方处处,雨瀑赛倾盆。 街浪涌,巷涛奔。 楼看景,院汪津。 人车狂堵苦吟呻。 民生困,谁做主,解艰辛? ——芳草渡·雨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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