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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醒着的梦呓——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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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6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醒着的梦呓——不知所云
清代最为著名的词人之一纳兰性德有一阕《山花子》词曰: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以往读之,还觉纳兰有些过于的矫情,人与人之间原本便是情情相连,用心便会有心相报,用情便可得情相悦。即便无报,予人玫瑰,终是手有余香的。
殊不知活到耳顺之年,才感觉过去持有此念是何等的痴愚。
首先,人与人之间虽说以两情相悦为上,其实,背后隐藏的是利益关系(虽然这种利益不见得是财帛的利益),只要不伤及利益,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稍有触及,就变得如同《红楼梦》中探春说的:“一个个像是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什么情,什么谊,到了利前,都化作云烟。如果化了也就罢了,可悲的是虽化作了云烟,却是不肯散去,还得缠袅着不得安生。
其次,所谓“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也是暗藏私欲的。因为还在割舍不下的留些香味自赏之。俗话说“施恩图报非君子”,倘真有心予人玫瑰,又何必在意那“手留余香”呢?一旦施舍后,总是还期望着有所回报,哪怕是一声“谢谢”,也是有所图的。
不论是否有所图,人一旦有所为后,便会陶然其间。如得不到回报,便难过、悔恨,以至于失落。
其实,在人生中,一旦投之以情,就不能再持之不放,因为结果并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如不放下,那便是痴了。
真正是:
自栽苦果自吞之,辛辣酸甜自晓知。
温水煮蛙无复日,蚁巢溃坝不归时。
种瓜得豆悔心晚,失剑寻舟用意迟。
报李投桃常有事,用情错处是谁痴?
——七律·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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