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没有饮酒了。既有人入暮年,远避江湖,应酬日渐减少,少有人可对酌的原因,也有身衰体钝,心神不济,不喜贪杯的缘故。总之,嗜酒之心褪去,贪杯之意皆无。 可近几日,好友相邀,远朋造访,甚而至于紧邻求助,隔三差五的应景做客,都会应酬几杯。不过,每次入席,已没有了当年一杯淡然,两杯无感,三杯四杯上头,半斤八两微醺,九九饮罢豪迈的状态。而成了一口浅酌,两口颜赤,三口五口舌结,半斤实难咽喉的颓然了。故而,每次归来,还是处于半梦半醒的情形。只是多了些心绪交错,心情怅然的感概。 犹如当年陆游酒后的心情:老子不堪尘世劳,且当痛饮读离骚。此身幸已免虎口,有手但能持蟹螯。牛角挂书何足问,虎头食肉亦非豪。天寒欲与人同醉,安得长江化浊醪? 颇似陶渊明《饮酒》后心念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每每此际,会将心思付与键盘,凌乱无章地敲出不少词句,倾述一通心底的心思,了却一下每日的作业尔。 空堂袅袅管弦萦,灯火阑珊无月明。 对影晃壶摇酒尽,捉毫研墨凑诗成。 更深人寂悄如梦,叶语风言细若嘤。 错把荧屏当伴侣,倾肠切意话心情。 ——七律·酒微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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