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道:几十年来,每日读君作业,一日未歇,尔精神实在令人钦佩。不过前后感觉君之作风格差异日渐凸显。二十年前,技巧不精,却评时论政,言之有物。近十余年,技巧有长,说禅悟道,意见空灵。而近些年来,技不见长,文不踏地,要么说老道衰,要么山山水水,让人觉得言之无物,意之重复,吟之空洞,读之无味了。 友之言词,犀利尖刻,入木十分。非挚友,岂会如此直接。 回眸翻出旧作,认真做了自我解析,果然如友所言。今日之作与旧时之篇相较,颇感赤颜难对。 自打上世纪晚期开始学习作业,前后三十余年,笔耕不辍,不敢有一日懈怠。虽非为扬名立万,只为己不懒散而衰。但每日所做,却是记录了自我的心路历程。 当初技艺不精,自然笔拙,时至今日,依然技艺未升,反倒有退。而文中内涵,却是离不开人之成长与社会环境所影响。二十余年前,年青气盛,自敢谈天说地无所顾忌,也无人设规定矩加以限制。十余年前,人入天命,历世事,看风雨,有哲思,自然走向空灵。而近些年,清风翻书皆有意,如梦言心尚疑非。当然就只能言之无物,吟之空洞了。尔言屎尿可成圣,汝道玄黄要落坑的。实在不愿说屎尿,那还是好好青山绿水,花鸟鱼虫稳妥些。 作赋吟诗数十年,言心书意自酣然。 今日拈来两相较,赤红颜。 往昔挥毫无所絆,未曾敲键惧当先。 犹恐不知风掠过,触篱蕃。 ——摊破浣溪沙·旧作新句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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