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人疲句枯 许久未联系的诗友突然给我留句:许久未读尔作业,近来重访,怎见风格变矣。尔笔下曾展豪情,评时事,批陋弊,侃空道玄,直抒胸臆。而现在却说山水,谈风月,论花草,侃市井。俨然一派暮老衰气。 不知该怎样回答老友。 细细想来,风格改变之因无非有三: 一乃岁入暮年,志褪气衰,人疲句枯,却是必然。 二是久离江湖,跟不上潮流,搏不了巨浪,颓唐也是必然; 三者时下境遇变化,许多话不能说,也不敢说,故而躲事避锋,还是必然。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来,就已陆续的在作业中对此有了解说,不知是所言不明,还是人未注意,故而觉得改变的有些突兀了。 南北朝诗人鲍照曾写有《行路难》句,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唉!即便答友问,也只敢绕山饶水,岂能直抒其意呢?真是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啊。 终归一句话:吾倦矣,多少不明事,尽在不言中。你懂的。 一阕陋词谁解意,写水话山书旖旎。 抑扬平仄妄充诗, 评俗事,言街市,谈地说天装自醉。 廿十数年流逝水,月缺月圆更岁次。 鬓斑颜老不从心, 肝胆昧,豪情退,疲惫半生人倦矣。 ——天仙子·人疲句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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