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乱麻心绪 唐代白居易有句云: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苹生。翅低白雁飞仍重,舌涩黄鹂语未成。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 此诗是白居易遭到贬谪后在江州时所留下的句子,前六句描写南湖早春明媚动人的景物,最后两句显示出作者遭到贬谪后消沉郁闷的心情。 春雨初晴,阳光返照,山杏吐艳,水苹争绿,白雁低飞,黄鹂语涩几个最富早春特征的意象进行了精致的描绘。早春时节,大雨刚过,地面和湖上经过雨水的冲洗,妩媚之中更添清新之感。而阳光返照,不仅景色秀丽,复有温暖明快之感;山杏发,水苹生,欣欣向荣,红绿相映,色彩对比鲜明,是早春时节最富特征的景色,漫山遍野的山杏,碎红点点,毫无秩序可言,显示出大自然的生机勃勃之态,故用“乱”字点出; 然而,紧接着诗风一转,在最后两句表现了作者消沉的心情。面对如此美妙的春天,诗人毫无心情可言,其内心隐含了阵阵的隐痛,面对烦杂的世事俗务,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计可施。在爽心悦目的早春景色面前,思前瞻后所发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王国维《人间词话删稿》中言: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白居易此诗中真正的心情,恰恰就是通过景色的描写,更映衬出心情的低沉。 其实,当下吾之心情,不亦正是如此么? 乱麻世事绪千头,南北东西何所求。 四顾茫然无处去,凭风挟裹任随流。 云遮弦月暗晖淡,雨打芭蕉坠叶愁。 毕竟廉颇人已老,风波浪里倦行舟。 ——七律·乱麻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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