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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峰没有现成路，造极必须意志坚（北京游配图） 高致贤 4月30日，孩子们要去登万里长城的长峪城，问我去不去？这就不禁令我回想起我登长城的历史来：自1980年登上八达岭后，我就想当个好汉。继而，1985年参加北戴河首次全国杂文研讨会，又登上山海关，拜了孟姜女庙。而后就前前后后地登一些地方的山上或城边属于或不属于万里长城的城墙段。直到2019年专游新疆登上嘉峪关，我算是从头到尾登过万里长城了！大小也算得一个“好汉”吧！谁料今（2023）年“五.一”节前的北京游，孩子们又搜索到北京还有一段名叫“长峪城”的长城段。他们知道登这段长城的路线较长，也很艰险，问我去登不去？我想了一下：我已经87岁，登长城的机会不多了，就决定去登！孩子们说：“您万一登不上去，就在中途休息等我们”。 我们自驾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一个小山村，前面有人举旗拦车，说明已经到了登长峪城关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村新开发的旅游景点，停车不收费，登山也不买门票。举目仰视，山岭高而陡；回目山下，谷底深而夹，路还是山区等外级公路。 到了开始登山的地方，路分左右两岔。左边是水泥铸造的环形梯道；右边为细沙、碎石混铺的偏坡斜路，听说那是为了锻炼登山者的体力和意志而修的毛路。去到一个左右两大岔分道的地方，有一水库供游人休息、钓鱼。孩子们让我在那里休息等他们登上长城后回来接我。我先从水库左边的峡谷中去实地调查一下。我看到那里是水泥铺就的阶梯路，陡坡也是之字形的阶梯水泥路。两个小外孙边玩边走，我以“慢走当歇”经验往前行。问返回的游人到山顶还有多远？他们说，大约还有五公里吧!我上到陡坡处，回头让孩子们从下面给我照相留念。我从路边的防火宣传栏是看出这里属于北京昌平区。 前面的坡虽然陡，阶梯路旁有护栏，我继续前行心不虚；快到山顶时，感到眼界大开。岭上那一长排风力发电机的后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山浪展现在眼前，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以为马上就可以到长峪城了！谁料放眼一看，城堡还在前面的一个山头上！眼前有一条公路，我以为可以从那公路上去登那个城堡。谁料那是一条下到山那边的工程路，还用铁丝网栏在山岭上。我们上去的这边还立起一块好像国界碑似的石碑，上面刻着“北京”二字，字还填了红漆。公路那边的一些游客还钻过铁丝网到那碑前照相。我本想钻过那铁丝网去走公路登长峪城，一问那些守关人员，才知那是从山下上来的工程路，这里就是它的最高点；如果从那里往前走，那就与我们登山背道而驰。那该怎么登上那个关口？ 有人从我们旁边上去，也有人从上面下来。可那叫什么路呢？我们家乡叫作毛狗路，就是狐狸出入的地方。我明知那路很难走，可已形成骑虎之势，返回更困难。明知前路很艰险，只有上拉下推往前行，一步分为几步走，真真实实的寸步难行！…… 第一个关口建在那高山峻岭的一个小山头上，看得出来，从山凹里上到关口，有一段曾经修过的小路，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金属丝网铺在碎石上。看那丝网已经网不住许多碎石了。我还得自己拉着旁边的小树，孩子们在后面保护着我一步一步向上爬。千辛万苦爬到那个关口，找一块能够坐的石头坐下休息照张像。在那里，我们看到远方那绿水盈盈的官厅水库，反映着蓝天白云。 我想下山会少费一些力气吧。可是，一动身，我这种想法就被现实颠覆了！下山这一边没有修过路，完全是些乱石堆。踏石而下，站不稳，插足石缝又恐伤脚。两个孩子前后护着我，屡经风险才慢慢下到茅草路上。一看，回到我们上来的地方，只有我们上来的那一条毛狗路，我们的前方好像有一条人工修过的山路。经过孩子前行探查，一些上山的游客说：从那条路上可以到我们分道上山的那个水库的右边转回去。我万分高兴找到这条经过开发单位修造的返回路。那条路还可以从它的右边去登另外一个城堡。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登了，就从分路口往下返回。 可是刚刚走了一段，我就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何也？它不是水泥阶梯路，而是细沙和碎石混合平铺的斜坡道，走在上面，常感脚底溜砂，容易后倒，小脑受伤，非常危险之感。孩子们说：现在很多地方的登山健身都在搞原生态的山间小道。我说，那原生态的山间小道，路基是实在的，走起不溜沙，不易摔倒。松沙碎石铺在硬路面上，碎石极易溜滑。所以，我每移动一步，都要先把拐杖杵稳。 孩子们从行走的路程和我们登上的海拔高度计算。当天我徒步13公里；爬升600米。可惜没有记录下当天我走了多少步。如果记下我的步数来，至少是我走平路步数的三至四倍。为什么？我平时走路是两腿交叉，迈步前进，每一步都是后脚与前脚交叉，后脚落在前脚的前面一段距离。我多年形成1500步走1公里的步伐。可是，这种步伐在登长城峪的时候完全被改变了！何也？ 在那壁陡而有毫无规则的毛狗路上登山，两脚绝不能交叉前进。前脚登稳了，后脚能够移到前脚的位置旁边落脚就很不错了！很多时候，后脚还移不到与前脚相平的位置就要停下来找一个能够站稳的地方落脚。这样，有的地方，即使你的双脚交换移动5000次，也登不上一公里。下溜沙坡的时候也一样不敢迈步前进。所以，以步数算距离，或以距离算步数，在那种路上都是不适用的。 现在回想起这次冒险登山，我都还感到很后怕！那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蛮干！倘若一步踏虚摔倒，我这一百多斤的身体，在那壁陡的高山上，孩子们都拉不住。一旦摔下去，非死即伤！后果不堪设想！ 登山本是为了强身健体，一旦出现伤亡事故，造成惨案，那就无法弥补了！ 然而，如果人人都只从坏处着想，不敢攀登，谁会获得临绝顶的境界？ 2023.5.26.修改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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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6 05:31
发表于 2023-5-26 0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