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杨咏椿

《水》
文/杨咏椿

在天
在地
还是在我们自己
好像是
又好像都不是

千里大地
万里江山
涌出云朵
涌出风云变幻
涌出无常与莫测

回到我们面前
首先
我是谁
我于世界有关
还是无关
我的心里有没有声音
有没有翅膀
有没有愿望
谁在耀武扬威
一句顶一万句

谁给我画好的边界
谁是边界
盘古为什么开天
女巫又为什么补天
我的头颅里
有一万个问题
谁是牛鬼蛇神
围困此城的大兵
是王的鹰犬

水
我记起洪水的故事
欲火深入人心的黑暗
一切仿佛只能在废墟上和解
我问我的头颅
你是否还在饥饿
水
我记起洪水的声音
巨浪滔天
明天让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