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说“无题” 时下,常见有人对自己所写的诗书文章定题为“无题”。大概是说“此章无题,当随手而作”的意思。浏览其文,果然是不知在说什么;也有的人用“无题”为篇目的,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定题,所以胡乱用“无题”来充为题了。 其实,“无题”并非真无题。文学作品是用文字来表达的艺术,题目有着画龙点睛的重要作用。宋时陆游曾在《老学庵笔记》中曰:“唐人诗中有曰‘无题’者,率杯酒狎邪之语,以其不可指言,故谓之‘无题’,非真无题也。”即是指一篇文章的内容难以用几个字表现出来,因此就用无题来概括,其实其中有深刻的内涵。作为诗而言,其特别之处在于不能把这类诗歌分类,因为它表达的是一种情怀。总而言之,所谓“无题”,并非是无词而无题,亦非是不知所云而无题,更不是因懒得或者不知该怎么起题而无题。在这里,看似《无题》胜似有题,由于它的特定影射,含义深奥。 鲁迅老先生曾有几首以“无题”为题的诗: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此诗以深沉的笔调描绘了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社会中人民的困苦生活,万家凋零破败,淹没在蒿草丛中,人民在生存线上挣扎。触动了诗人心头的激愤。是一首无题胜有题的呐喊。再如: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英雄多故谋夫病,泪洒崇陵噪暮鸦。也可从中感觉到诗人心底激愤的心情。 故而,由此可知,“无题”二字是不可滥用的。倘是一种无病呻吟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附庸风雅之作,更不要用“无题”来命题了。 欲著闲心记,难寻几句词。 幽心凝笔处,颓志用情时。 码字两三句,观花七八枝。 书诗能抒意,解意不知谁。 ——五律·说“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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