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四顾无句 唐代诗人卢延让的《苦吟》曰:莫话诗中事,诗中难更无。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 险觅天应闷,狂搜海亦枯。不同文赋易,为著者之乎。可谓道尽了爬格的艰辛。 夜暗临时,临屏索句,寒气丝丝,细雨潇潇,又堕入辗转煎熬之中。 曾听说一则关于写文章与女人生孩子的故事:某作文,抓耳挠腮,坐卧不安。妻见其苦,道:“汝写文之难,未必难过生子?”该人曰:“汝生子,肚中有物,不出不可;吾著文,肚里无货,却得憋出东西。其苦能比乎?” 于吾而言,好歹肚中还有些陈货烂谷子。欲书五行八卦纳甲子,却恐无人呼应无人喜;或写春秋古史风云录,还怕无良解读犯禁忌;写天时变化晴雨貌,又临夜幕罩楼暗四野,除却寒凉,无语可诉; 或不写,免受熬煎。可自己每日作文,非为文章事,而是怕自此懒惰下去,日渐颓废。即便无物,也要憋出物来。好歹凑字,以防堕落。 故而,得此句,也算一篇尔: 一人独饮淡无味,辗转寻词落笔头。 着意难言殷甲子,用心不写晋春秋。 抬眸却见秋时雨,寒湿偏临夜暗楼。 仰首擎樽何处敬,环眸萧瑟满螺洲。 ——七律·四顾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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