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关照“准”出国

贵州老高

组织关照“准”出国

高致贤

　　到文联任职之后，收到一些文学、新闻单位采风、研讨之类的邀请涵，均因当时县里财政吃紧而被我婉拒了。直到我已经进入61岁之年，又收到四川省社科院发来邀我到西双版纳宣读论文的通知书，我仍然因为没有差旅费而准备婉拒之时，杨兴举县长知道后就叫我去把，工作几十年还没有出过远门……

1997年5月7日清晨5点从大方出发，和吴大本一起乘大方至水城的客车，吴给我买了车票，他到马场下车。我一路顺利，下午3点钟便到了水城，先到裕宗侄子家，当夜住在凤翊家。这里给我的感受是：小昉学习自觉，高考无问题。还有个新发现是：裕宗的女儿高麟（乳名小娟）今年小学毕业，酷爱文学，作文已被《小学生作文选》刊登。她是该校的小报记者，我让她当场写篇日记，果然不错。这孩子考个文科重点大学没问题。我当然给了她许多鼓励，也给裕宗夫妇作了安排。他们给我买了到昆明的旅游火车（有空调）票，并准备了车上吃的喝的。

　　9日零时35分乘上火车，8点25分到昆明。下车后，马上坐上昆明赴景洪的卧铺汽车，花150元买了个下铺；9点过5分开车，一路飞驰颠簸，好路坏路乘车的滋味尝尽，10日上午9点过钟到达西双版纳州首府所在地——景洪。在车上过了两夜，我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住在滇黔桂石油勘探疗养院内，热带风光不必细说，开会也是个形式。那里的气候早晚还不很热，中午，住处有空调也可。11号开会一天；12号到缅甸的小勐拉作“边境贸易考察”，实际是旅游。通过勐海县，从打洛镇进入缅甸境内。那里珠宝店特多，缅玉特产。我因带去的钱少，免强给岳母买了一只玉镯，也给老伴和敏儿、儿媳各买了一对。明霞和小茂就只各买了戒指、耳坠、手饰什么的一小套，较好看。

　　13号到勐腊县参观我国热带植物园。那就是徐迟在报告文学《生命之树常绿》中写的那里。蔡圣陶所长研究的血竭中药，就用那里的树汁在那里生产，我给小茂买了一盒，那是正宗货。

　　14日上午草草总结后，到民族艺术馆看演出，过了一次泼水节。我也接受了一盆圣水的洗礼。唯恐淋坏我的相机，只好躲开。这次我带着董文君的相机去，很好。可惜我这个土包子办了一件蠢事，令人遗憾。头天照得好好的，在缅甸时，花100元买一张门票去看人妖表演，在表演大厅内我照了几张都很成功，令很多同行眼馋、羡慕！花10元钱和人妖照了一张也很成功。第二天到植物园后，照了几张都很好，可到中途，我认为阳光太强，还以为机内的电池只在闪光，不管启动，便将电池取出，结果照不了。再上电池后，底片就不动了，白白浪费了别人和我的许多表情。这是难以弥补的损失了！幸好头天和次晨照的得了18张。好在我于14日采取果断措施，将那个胶卷取出来冲洗了，换上个新胶卷，补救了一下。

　　14号下午两点乘汽车，15号上午12点过到昆明，找好住处天也黑了。180元一夜的宾馆我住不起，最后找到省人行的内部招待所住，35元/人/夜，要算最低住宿费了。

　　16日与广西的黄永孝主任、内蒙的常青馆长结伴游了昆明的西山，而后花46元钱从西山顶乘缆车下西山、过滇池、进民族村，直玩到夜间9点过才回到昆明。这天花去130多元。我已无钱了，原买机票回贵阳时，未计划50元的机场建设费，临时向旅友常青借了50元。

　　17号乘飞机到贵阳，才45分钟。到“东方明珠”，在小杰那里吃过中饭，马上赶到汽车三场，坐大方中巴；两点钟发车，下午8点钟到家，行程就算结束了。回家才发现我尚有200元钱放得好好的。身上藏着钱，途中借钱用，真是一场笑话！

　　旅游两天，我坐在司机后面，常与导游在一起交谈，得知驾驶员叫汤学文，导游姑孃叫胡敏，其父是重庆知青，与景洪傣族姑孃结婚，生的孩子叫“汉傣”。她对我谈了很多傣族风情。大家让她唱歌，她唱了，但不怎么样。我即兴唱了一首，赢得全车赞扬，于是，或在车上，或游园参观时，旅友们常让我唱歌。植物园中有种小树叫“跳舞草”，只要游人对它唱歌，它就会张开闭合的草叶，摇摆颤动。植物园新派来接班的那个导游也唱不好，我一连唱了好几首。直到14日中午饭桌上的分别餐，桌友们还要我唱歌。

　　13日晚饭后，我在宾馆凉台上休息，偶尔和几个游友闲聊几句，马上被那楼的服务员盯住。待其他人离去后，她便来请我“指教”，我顿感莫名。她说：她听出来我是搞文学的。她很喜欢文学，要拜我为师。我被她的诚挚热情感动了，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她给我留下姓名：聂萍萍；地址：景洪石油疗养院。次日一早，她与我和我的室友留影作念。可惜那底片未动，也白费表情。但她定要我给她看文章。可见她是个热爱文学的人。

“五湖归来为一笑，名山还是故乡多！”大方实在是避暑圣地！这段时间还可穿毛线衣，且坐在炉子边烤火，吃火锅，有时还有冷的感觉。西双版纳的气候也不如大方好，我正在凉凉快快地写稿子。

1997.5.20.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