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两情间

午午

原创小说：聚散两情间

（一）

中秋才走，国庆又来。

10.1匆忙就过了，记得10.2是约了人的。

10.1晚，一开始如以往那般的随心、随性爬着网挂着Q，漫不经心的混------混时间，别有用心的熬-----熬到累趴了好入眠！乔有些纳闷风游前辈怎么会主动跟自己聊天，一聊，竟有那么多的共通点，点一多，就舍不得掐断。

这一优柔，时光就如流水，静静地淌过忘情，把曙光移换成正午的耀眼。又一个无眠，内心被一些稀奇古怪盛满，像一些五色的石子，在假寐的时刻晃动出轻微的声响，撞击心灵，便有悸动溢满浑身的毛孔。

想起给照宁介绍了女友，约好10.2晚吃吃饭、见见面，下午7点过，拨电话给照宁却关机，心想这事咋办成了这样？

无聊间就想喝酒，挂Q、短信、电话几管齐下，约来5人。三男三女约好在友好路的东鑫园串串香。

兰雨和乔离得近，乔拦了的在西单商场门口接上她，两人一路叽叽喳喳寒暄个不停。

到了东鑫园，电话催促港湾、荷叶，一边等人一边聊，陆陆续续间就齐齐到位了。

（二）

港湾是起哄的最凶的一个，乔的意思是整一瓶53°的古城老窖，不够再上点啤酒。港湾却兴致勃勃想拼个一醉方休，要了两瓶子，看看如此也就由得他去了。
   
港湾叫了端油锅炸美 女、锦毛鼠两位知己，乔唤来兰雨儿、荷叶当绿伞两名红颜。车厢式的卡座，这边是港湾、乔、荷叶，对过是兰雨、锦毛鼠、油锅。

在喧闹的串串香里，服务就别指望到位，连玻璃酒杯也不曾备下，也罢，将就了白瓷的茶杯权且充当。想想，这感觉也正好配套了今晚的邀约，随性不须端了架子做作，只管放开了去乐呵。

港湾挨了乔左手坐下，总有意无意打着双关语，表白爱慕。起初乔佯作怒状，后来也觉小题大做，就索性扮演角色，以逗个乐子。小聚倡议是乔发起的，她端了白瓷杯：来，今儿个咱圈内精英小聚，难得给前晚兰雨同荷叶缺席作个补数，咱也沾沾大假的祥瑞，来，走一个！

各自去取了调料油碟和菜串串，堆码在桌上，霎时就拥挤不堪了。乔右手边的荷叶，提及近来正考驾照，拍了乔的胳膊：哎，看我都晒成啥样了？乔：擦防晒霜啊！荷叶：擦啦，要不，你见了还以为是亚非拉友人呢。好歹理论过关了，哎，知道吗？我100分过的呢！神情满是傲色。

对面的油锅清瘦、整洁、利落，言谈不俗。细聊原是**，后转职做了律师，难怪。油锅右边的锦毛鼠与港湾都是做汽车生意的，说的荷叶眼放绿光，正要求教。荷叶妞的意思，学会了就买辆好车饱饱的得瑟一番。被两个行家一顿劝阻，没必要的，女人开车，技术大多都臭的，不小心碰了刮了，还不得心疼死？不如先整个二手桑塔纳，练顺手了，再换。

妞就别（bie,四声）上了，听来听去就觉得她像是挑夫婿，选好一个就从一而终。俩行家的建议是，旧了就换。可她就一直辩解，坚持着自己的理念。

乔喝了半茶杯，忽然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味，霎时没了饮酒的兴致，顺手将酒杯放在了港湾面前：真不想喝了，这酒咱卖给你了哈！就引来了群起而攻之，齐齐谴责乔的推诿。乔嗲嗲地歪在港湾胸前：咱们家港湾愿意，是的哈？港湾只裂了嘴傻呵呵的乐，就算默认了。


（三）

荷叶跟对过的油锅不知怎么辩论上了性的话题，都停住了笑呵呵看他俩掐，掐到最后油锅嘴里一嘟噜学术词汇，把个荷叶堵的无语，喝酒！喝酒！油锅乘势吆喝，看乔没酒，就叫来瓶酒，跟乔一起碰杯干了。都约定，啤酒碰了就干，白酒分三宵，一宵为一口，三口干掉。

白酒与啤酒一起见底，酒一完就该买单走人，本来AA，三男士议定由他们结账，出得店来，初秋的寒风叫人瑟瑟，马路边有不少摇晃着打车的人。几人就商议下一场玩不玩，去那玩。
        
决定去前晚去的天界丽都。前后打了俩辆车过去，到总台一打听，没合适的包厢。乔想起老摇常混的“雪狼酒吧”，就提议过去。油锅问：酒吧在哪儿啊？乔：扬子江路，文化宫旁边啊！记着啊！分头又前往。

上了车，乔掏出手机给摇拨了过去：摇，我们过来啊！摇：行啊，几个人？乔：我们六个。

到文化宫旁下了车，油锅他们也到了，领着一队人马上了二楼的酒吧，推门进去，人不多，光线暗暗的，放着轻音乐，卡包里有客人喝酒聊着天，极端悠闲的样子。猛看见靠吧台的卡包里有熟悉的面孔，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手：磊爱！死灰灰！磊爱全名：磊爱释然，灰灰全名烟灰，跟摇一起，都是乔以前玩的青柠檬论坛的老友。

摇迎了上来，乔跟他握了手，忽然发现旁边络腮胡子的大个儿，定睛一看，乔扑上去拥抱：家强！家强是酒吧老板，也是主唱。以前常来这里，混的跟自己家里一样熟门熟路。

摇安排了靠里的方桌，六人坐定，乔一眼瞥见了旁边摇先前坐的卡包里，笑着一一打招呼：老彭哥，老王哥，沈总，你们好......上了啤酒跟小吃，家强跟摇哥上台开唱，底下人都悠然自得的品味。渐渐的，港湾就有些晕乎了，去了WC回来就坐远远的椅子上看这边的跳舞，不一会竟呼呼大睡起来。乔看了看没理会，继续几人喝酒吹牛。

磊爱也凑了过来，问乔：好久没见，快一年了吧？乔笑笑：哪里啊？上次在原来味道给爽丫头接风，不是就见过的呢？磊爱：那天我没去呢，有事。乔：呵呵，前几天还Q里见爽了呢，说在贵州还么回来，估计快了，到时咱们一起聚吧。

差不多2点，荷叶因是跟老公请假出来的，就想先走一步，锦毛鼠跟油锅也有那意思，三人就提前闪了。留下乔跟兰雨和摇继续留守。乔转头看了看港湾，却发现人不知几时滑到了地上，躺那儿梦外婆呢。心想这人咋醉成了那样？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到就近的沙发上躺下，由他继续梦外婆。

（四）

老彭哥过来坐坐，拿了把吉他说：我给你们弹唱一首老歌《那一年我十七岁》，兰雨来了兴致，击掌合了拍子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兰雨差不多80后了，有些调皮可爱的样子。乔记得旋律，歌词却是模糊的。

接着唱了《夜色阑珊》，熟悉的旋律唤起发黄的记忆 ，乔有些痴迷的听。一曲罢了，乔说想唱民歌，彭哥说吉他上找不着调调，叫乔哼哼，乔哼起了《山路十八弯》，弹拨起，乔和兰雨一起亮开嗓子，乔清亮的嗓音，很有穿透力：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十八弯，九连环，弯弯环环，环环弯弯，都连着土家人的水和山......一曲歌罢，老彭哥说这是啥调呢，家强说G调吧，老彭哥说这民歌还真不好定，你来吧。家强过来，沈总也就一起过来这边坐定。家强调试了下下，说我给你们唱个《东方红》吧，乔说是阿宝的那个吗？家强：不是的，你听。

哗啦拨动了琴弦，摇滚就铺天盖地充溢了整个酒吧，好像到了陕北，听雄壮浑厚的秦腔同了风一起刮过黄土高原，以及鲜艳的红绿相衬气息。

童年的额求都不懂，和着个黄泥乐在其中。幸福是甚，为啥要活着，太阳出来又下山咧.......东方红，太阳升，东方红，太阳里格升......

这勾起了乔对喜爱的陕北民歌，想喊上一喊的欲望。张嘴就来：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儿额，三盏盏的那个灯......青线线里格蓝线线，蓝格英英的采，一十三省的女儿哟，数上个兰花花儿好......把家强的老婆勾了过来，伸出大拇指夸赞乔：不错，不错，好听的呢。

热闹的氛围，大家都齐齐表现。家强老婆去准备了些夜宵，一大盘椒麻鸡，一盘凉拌黄瓜，一盘凉拌茄子，一袋子馍一袋子花卷。

桌上斟了啤酒，一阵闲聊，问老板娘哪里人，家强代为回答：四川，在深圳呆过的。乔惊喜地：真的啊，在哪儿呢？家强：在天河，东莞都去过的。对面的摇对乔说：你旁边的沈总就广东籍呢。

乔惊讶用粤语开聊：嗨咩？

沈总：嗨呀！
   
乔：嗨冰斗啫？

沈：嗨广州听俄盔嘎。

乔：俄嗨桑藏格，罗唔盔往备冷嘎。

沈：嗨咩？唔错嘎！乔：吧过奥累唔返过。

把个摇听得一头雾水，裂了嘴呵呵直笑：人才啊，都不懂一句。开吃，干杯，挨个自我介绍一番。

从乔起：乔，文学艺术爱好者，单身，渴望恋爱。大家笑，乔喝了酒坐下，轮到老彭：本人跟彭霸天毫无关系，哈哈。做工程，摇滚发烧友。下去是家强：我，王家强，走南闯北到了许多地方，最终停留在这里，辟了这一方天地，给大家一个开心的平台，希望常赏光。兰雨接道：有年去西安，在XX路有家“摸吧”，家强哥哥去过么？家强微笑：知道呢。都问怎么一回事？

家强说：十元买三张票，进去里面黑麻麻的，靠墙一溜坐着女的，就乱摸，摸着了手牵过来跳舞，并给她一张票。她们凭票计算酬劳。

说起在西安，还好笑的，那次跟一个朋友去那儿演出，闲了逛街，想给媳妇儿买内衣，去了内衣店，门口橱窗放了模特儿，店员问多大号的？两大男人不约而同盯了女店员看，那店员吓的侧身，捂胸，然后两人就拼命的憋。我去橱窗抓了模特儿，说比这大一号。买了出来，两人捂了肚子笑了半天。
      
        接着是老王哥：我，姓王，出租司机。家强插了句：咱们曾经的歌手大杨就专为王哥写了首歌《家住九家湾的出租司机》，说着几个人就都哼唱了起来。

紧接的是兰雨，小丫头不改调皮本色：我，兰雨，很高兴在这里认识各位大哥哥大姐姐，我孤身一人在这里，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关照，非常感谢！然后一整杯啤酒喝下。

下一位：我，老---摇---滚---蛋，玉器经营者，玩户外，音乐。介绍完毕，老彭来了兴致：那个老子的队伍，是咋唱的呢？家强说：智斗啊！沈张嘴便来：这个女人哪....不寻常。乔接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一下子，家强嘴里敲起来锣鼓，分明戏院光景。老板娘一旁诧异：乔你还多面手啊。

乔谦虚的笑：小时候在剧团长大的，一直喜爱呢。什么剧种都学，都模仿。

乔这一介绍不打紧，都纷纷表示乔要露两手才行。老板娘说粤剧呢？乔唱了《分飞燕》。家强说那个黄梅调好听！乔响应的是《天女散花》、《谁料皇榜中状元》。接着豫剧《花木兰》，京韵大鼓《重整河山待后生》，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老板娘呵呵一笑，这点唱机啊？！

不知谁看了看时间，凌晨5点47分，就说，散了吧。

一时间，默然四下散开。
   
叫醒港湾，出得酒吧，天色微明。路边有早点摊 ，不多几个人正吃着，兰雨跟乔拦了的，港湾不顺路，另走。

车开到创业大厦门口停下，乔跟兰雨道别下了车，回家。

挂了Q上去，想瞧瞧雨游前辈在否，坐了一阵，倦意袭来。关机，丢下一切的烦恼和开心，躺下，滑进轻柔的梦中。

2010.10.3作于听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