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近家门而不得入 亲人历经一年多的不懈努力,递交了无数份资料文件,终于在月上旬得到归乡许可,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收拾行囊,疾疾整装出发。飞洋跨海,穿山越岭,烟雨茫茫云水月,虹霓闪闪市都城,从大洋彼岸直向太阳升起的东方。 按古时航海运程,由西向东,最快的舰船直航,倘一路顺风顺水,少则半月,多则月余;若遇风暴海祸,三五个月也为常事,半年余也不少见;根据近代航空技术,跨洋飞行少则两地三停,用时三至四日;进入现代社会,海陆空三路齐可进发。空中不过12时辰,海上也就一周光景,即便越洋列车,跨几大洲,也可车船联运,十来日便可完成。 真正是随着科学的发展,地球变小了,人类社会变大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窄。 然而,一场席卷世界的病毒肆虐,打破了原先的人类交流方式,生活方式也受到极大的打击。不仅仅人与人之间的自然距离在拉大,群体与群体的交往模式在疏远,社会与社会的交流也在不断扩大距离,人们的生活方式被自然与不自然的模式打破和改变。人与人的交往在形式上也被拆解的分崩离析。 距离开始产生的不再仅是美,而是一种交往的必须和自我防疫的手段。 于是,亲人的归乡之途也变得格外漫长和艰辛。 于是,有了飞上一天,便有两周之困,彻地三千里,便有了7+7的牵萦。可惜,在这7+7+7+7的数字串中,透出的都是冷冰冰的隔离和隔膜。而所有的牵萦困隔的时间中,唯一就没有亲人的牵萦和期盼。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虽隔家门无十里,难闻亲友唤归声。 唉!唯无奈而叹息,近家门而难入。 跨洋过海赴乡行,西域东还路纵横。 烟雨茫茫云水月,虹霓闪闪市都城。 腾空一日两周困,彻地三千几处萦。 虽隔家门无十里,难闻亲友唤归声。 ——七律·近家门而不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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