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瀑(外二首) 高致贤 “哗——!” 突然间摔了一跤。 沉吟变为咆哮, 翠衫捶成银盔战袍。 脉脉之情, 优柔寡断, 一瞬间全被抛掉! 敞开洁白的胸脯, 身价与落差等高! (发表于1985年第3期《高原》文学季刊) 蚕 蛹 的 回 顾 我办了多少蠢事啊, 辛辛苦苦,忙忙碌碌; 费尽心血,掏出肺腑; 结果是万缕千丝, 把自己的手脚死死缠住。 我受不了窒息的痛苦, 生命不甘在痛苦中结束; 生活给我以深刻的教训, 我从僵化中脱胎换骨; 又一口一口地咬开自作之茧, 向着新的天地奋勇飞出! 种子的自述 我原是一粒普通的种籽, 随风滚进泥土。 生根发芽, 冲破重重阻力成幼树。 长成栋梁, 接受顶礼膜拜,称神树! 我的籽儿被一“请”而光, 珍藏于顶尖金库。 再被请上神龛, 享着早朝晚拜的仙福。 体质在香火中枯萎, 生命在颂经中结束。 神龛换上新的种子, 我被转入冷库中, 继承着先辈的鼠咬虫蛀! (此诗始发于《乡土》,1991年收入花山文艺出版社《绿洲》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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