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院旁老松
院旁濒水几棵老松伫,年年郁郁复苍苍。几历风霜几历雨,枝虬叶细岁月藏。不知何年种,不知何人栽。它们总是默默地伫立在院旁。光阴在它们的身躯上留下了痕迹,岁月在它们枝叶里刻下了沧桑。
清人陆惠心有句咏松:瘦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犹似为这几株老松而作;
这几株老松,若是生于深谷大山,即可赞它冷傲高洁,偏它们长在闹市之中,在红尘俗世里伫立,喧嚣傍体,繁华近身,很难说它不堕红尘。
这几株老松,若是长在豪庭大宅,即可说它高贵典雅,偏它们守在民户乡里,傍庶民度日,为邻里遮阴。很难道它不染尘俗。
它们就这样年复一年,岁更一岁的郁郁葱葱。
它们不似唐人成彦雄所吟的那样:大夫名价古今闻,盘屈孤贞更出群。将谓岭头闲得了,夕阳犹挂数枝云。于街市里伫立,在世俗间无名。就是那么几株平平常常的植物,普普通通的老松。既不引起人们的关注,也不在意它们的存在,就那么伫立了一春又一春。
其实,在社会里、人海中,有多少人,不就像这些老松般度过了一生?
真正是:
濒水映斜阳,青枝掩院廊。
新芽还翠色,针叶更新妆。
摇曳春风细,舒伸岁月长。
年年连季季,郁郁复苍苍。
——五律·院旁老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