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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一柄双刃剑 ——我与酒的故事 高致贤 按：春节将至，走亲访友，同学相会，战友团聚等等活动，无不以酒助兴。无酒不成礼仪是中国历史酒文化的传承方式之一。只要不违法乱纪，文明举杯，适度饮酒，无可厚非。为此。我将亲历的“酒史”作为征文投给“西散南国文学社”。评选结果公布。本文获优秀奖。可是，因为“黑”社长为酒家征文有功，应邀到酒家吃喝玩拿之后，心疼酒家花了几大万，不忍心再让酒家出钱了，于是就在作者身上打主意，优秀奖获得者不但没有奖金奖品，连奖证的制作费和快寄费都要作者自己出。我说这不是卖奖卖奖的文坛腐败吗？也藐视文人了！可他自己又以不少头衔自诩为文坛“名人”。我表示不屑于买卖奖。因此他就不给我奖证，这在意料中事。可他们竟然在已经公布的获奖作品篇目中将我的文章目录删除。这种人还去奢谈什么反腐？他们既然这样随心所欲地对待我的征文，我将此文作为非征文发表与读者分享！2020.1.6于深圳 正文附后—— 我是酒的受益人，也是酒的受害者；酒让我取得群众信任，酒险些要了我的小命。我饮酒的历史可追溯到70多年前—— 小时候家里无钱买白酒，母亲酿造的酒很甜，只能以酒代糖。逢年过节，家里也只能以自己酿造的水花酒代白酒。水花酒，就是用烧酒药麴来酿造醪糟，使之变辣可以代烧（白）酒。 “三年困难时期”，供销社没有酒卖，民间无酒可饮，有公费医疗的，到医院开药酒；酒厂无粮作原料，就开发出：茯苓酒、（肉）桂叶酒、青杠籽（岭南称橡籽）酒等等来销售，无非是让很久没有酒喝的人们从中获得一些刺激！ 我喝酒是始于文革期间。那时虽然凭票买酒，但处于全县最高领导机关的同志们，可以买到一些计划供应之外的酒。当时县委机关单身干部多，谁得点计划供应之外的酒，就会呼朋唤友一起喝，但还是受到计划供应大环境的制约。春节期间能够找点粮食指标到县酒厂去换三五斤带回家，也要欠下一大笔人情债。我内弟从外地回家乡结婚，适逢“五．一”，县机关每人供应2两酒，总管将县革委机关职工的酒票全支持我，也才买十多斤酒。真正放开喝酒是在粮食市场开放之后。 1982年后，我先后改行从事群文和新闻专职工作，经常下乡采访，民族文化节日活动中几乎都有酒文化，喝酒成了工作需要，去少数民族地区采访，不喝酒，人家就会认为你瞧不起他们，不与你交心，就得不到写作题材！“无酒不成礼义”的传统，那时段更加浓厚！我的酒量越喝越大，一斤白酒下肚没有问题。到苗村彝寨采访，面对待客万分热忱的少数民族兄弟的敬酒，我一口喝下一碗，他们说我看得起他们，对我信任，使我的采写得到广泛支持，作品频频发表。到国家文物局西南培训中心学习结业会餐时，我代表贵州学员向西南、西北8个省区的学员敬酒，一个省区敬一杯，一杯有一两，敬完学员敬老师，还与老师猜拳行令我也没有醉，同学们举起拇指赞扬贵州人喝酒真行，老高英雄！谁料就在我饮酒场中逞英豪的时候，已经染上酒瘾，埋下病根了！ 后来，酒风越来越不文明，一些地方甚至将敬酒劝酒异化为“逼酒”。因此，有人还编出不少“劝酒理论”如：“感情深，一口吞”，“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旨在劝客多饮酒，表示主人的热情、厚道。谁料这很快变为逼酒的野蛮！仔细写来：“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之论也是欺人之谈：身之不存，情将焉附？ 本人对此有过血的教训。因我经常深入基层采访，受招待的时间颇多，基层领导盛情，每每以饮酒联络感情，且认真实践“宁愿……不愿……”论，感情联络了一些，身体却伤得很重。 1983年一个星期天，我回到以前我工作过的瓢井采风，老领导，老同事，学生，亲戚朋友把我当做贵宾，一天5次喝请酒，每次都有非常充分的劝酒理由，结果我醉得吐血，从此害下胃病…… 一次到马龙岩采访，我吃饭都吐了；又一次与李向东到安乐公社采访回程中晕倒在崎岖山道上……那段时间，我经常用拳头顶住心窝写作，痛得支持不住了，就服点止痛药，躺一下又继续写！直到有一天，我心窝一热，头冒冷汗，出外大便，一出门就晕过去，到医院去检查：胃出血，立即住院！一住3个多月，出院后我调到县广播局工作，开始戒酒，此后10年胃未痛。 1993年腊月二十七日，外地读书、工作的孩子们都回来过年了，我一高兴，就忘记酒害，连续喝了三杯，当晚胃病复发，快过年了，我便强忍，谁料到大年三十那天实在忍不住了，去县医院一查又是胃出血，立即住院输液！孩子们到我大女儿家吃年饭，我也让护士回家吃年饭，在人们吃团年饭的那一两个小时里，整个县医院的两幢病房只有我老伴在我身边，相对无言。两人四眼，盯着输液瓶里的药液在慢慢悠悠地，一滴一滴地，冰冷冰冷地输入我的血管内，使我顿时感到无边的寂苦…… 更为难受的是禁食治疗：从入院到正月初三，只靠输液营养，水都不让喝，只好用棉花籤蘸点盐水润润口唇，真是饥渴交迫又疼痛，做梦都想喝米汤……出院后我继续戒酒！随时饮酒使我染上“心瘾”。 8个月之后，到了古历的十月初一，家乡过“牛王节”要给牛头上戴鲜花，赶牛到河或塘水中去照水镜，还要用糍粑喂牛，表示秋收后对辛勤耕地一年的牛慰问。我是属牛的，对此节情有独钟，很想好久不敢喝，便吃两片糍粑应节气，不料又把胃弄出血了，我又再次住县医院治疗一两个月……出院后又加忌了难予消化的食品！ 1998年冬，既未喝酒，又没有吃难以消化食物，只因冰冻不便外出锻炼，每天呆在家中读书、写作，造成积食，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心口窝内一热，全身冒汗，胃出血了！真是“有病千年发”！翊日一早打个三轮到县医院，一下车我就晕过去，待我苏醒时，只见我身边有付担架，女儿的双眼红红的，我被送进病房输血……几天禁食疗法……两位苗族老友来看我。他们对我说：以前你说胃痛不敢喝酒，我们还不信，现在我们信了，你没有把我们当成外人，从此他们不再劝我喝酒，连和我一道去苗乡的人能不能喝酒，谁能喝多少，他们都听我的。苗族兄弟的感情非常真挚！我与他们成了知交。当时他们最不愿做计生结扎手术，个别地方动用警察也解决不了！对于此事他们也喜欢听我说的……他们知道我有风湿关节炎，就用药酒给我治好！ 某区领导知道我与苗族兄弟的感情深，就请我做某苗寨的计生思想工作。我要区里找最好的手术医生，受术人的生活要按当地“坐月母”一样的安排，受术人的家庭要给予适当的钱物补贴。他同意了，我去向他们讲了许多内心话，把区里的安排告诉他们。寨老说：“我们没有说的啦，去！” “无酒不成礼仪”不错，错在有些人将礼仪变为野蛮，还为此编出“宁愿伤身体，不愿伤感情”的劝酒谬论。 我至今共住过4次医院，根源都是过量饮酒。酒精常常使人失去理智，我身边就有持“宁愿……不愿……的逼酒论”者醉后将亲友当仇敌，拳脚相加，既伤身体，又伤感情。 人说“烟酒不分家”，在伤害人体上，烟酒狼狈为奸，而且助长贪腐，污染社风！ 回顾几十年的饮酒经历，深感：酒可治病，亦可致病！ 2019.7.28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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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7 05:40
发表于 2020-1-7 0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