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亲”的水医特效连载之二 高致贤 我相信了水医 (续前) 回家的次日,到县医院进行X光透视片检查,与文艾手摸检查的结果相同:腰椎某一节受压有轻微移位,治愈需要较长时间。此时,我感到我的伤痛已基本消除,只是无人扶抱还坐不起来,我便决定不住医院,回家请文艾继续治疗。 经与劳改支队联系,他们特许文艾个人离开监狱到大方,吃住在我家里,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治疗。 到2月19日13点50分,我竟然能不用拐杖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且走到门边又走回到沙发上坐下;往返走了20余步,从摔成重伤到此时不满14天便不用拐杖走路,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然而,我的右腿老是短一点,走路身子向右偏,脚是跛的,必须将脚尖垫起,让脚跟提高来将就。他一摸,便发现我右脚内侧有一根筋被拧了个芸豆粒大小的疙瘩,他便经一番右半身热敷之后,并不先摁那颗筋疙瘩,而是顺着那根筋从头到脚输理几遍后,再集中运气、使功揉散了那颗筋疙瘩,我的双脚就一样长了,走路也不跛了!文艾也高兴了!我更高兴了说:如果不理抻那条筋,我将成为终身跛子了! 因为如此重伤,一般治好后遇到气候变化之时就会发作。为了让我此伤痛以后不再发作,他便作些“巩固手术”: 先是起水:他祭起一碗水,将菜刀烧红后,当着我全家人的面,伸舌条去舔那烧红的菜刀,我们见他那舌头烧起烟来,吓了一跳。他说那水没有祭成功;让我家属去化“百家米”来煮饭给我吃,他为我烧了一个鸡蛋放在我的床下,因床下是水泥板不能埋蛋,也用东西遮盖起来,让我7天后将那蛋煮吃了。这样,他说治疗任务就完成了。但应我和家人的请求,他便开了一张泡酒的药单。至此,文艾为我的治疗便宣告完成,他要回劳改队去了。 临别前,他为我推算了一下,告诉我说:“阴历六月的逢双日你不要坐车,坐车会出问题,但我给你解了一下,不会出大问题了,但还是要小心为好。”我想六月的双日只有15天,好好记住不乘车。 文艾完成了组织交给他的任务,又回去继续服刑了。在他开始为我治疗的第二天,猫场硫磺矿医院的院长来看我,我问这水医是不是迷信?他说不是,国家承认的,中华祝医称之为祝尤科。解放初期不少中医院都设有此科。 文艾给我治疗的全程中,主要是气功按摩,画水止痛,但他还用烧酒将黄泥炒热包在纱布内熨患处;烧酒煮大豆腐片贴在患处热敷;用生姜捣烂后用烧酒煮热包患处;用烧酒煮大蒜头、山菸叶柄和一种草药常洗患处;拔火罐;用雄鸡的热血兑烧酒让我饮醉;用4两儿童小便兑3两5钱白酒加一只雄鸡血混服。 除用上述偏方外,不时外用正骨水、松节油;酒吞服中成药五虎丹。我孩子在县医院药房工作,知道三七和云南白药对治跌打损伤有用。文艾说经他气功和画水治疗后,除了五虎丹,其它内服药品均不大起作用了!(云南白药为灭菌制剂,每瓶装4克,且备有保险子一粒,也可用其胶囊剂,具有剂量准确、适用方便等优点。成人每次服用量为0.2-0.3克。)可文艾一次让我服一瓶,我不服,他说没问题,我服后一日没有不良反应,他才说:这就证明我用水治疗后,其它药物不起作用了,你们不要去浪费药钱了! 我们要去开中药来泡酒防止伤痛复发,他说经他做了手术(指祭水、烧蛋、吃百家米饭)之后不会复发了。经我家属再三要求,他开了个方子,总共四五味药。其中一位是枪弹药,后因没有找到枪弹药就没有泡成,处方也丢失了,可20余年来,我的腰伤一次也没发作过。而他预言的车祸却出现了: 那年六月二十三日到响水青山去采访彝族火把节,因那活动一直延续到二十四日,我也忘了此忌。二十四日乘县民委的面包车回县,车由县民委主任龙金泽的儿子龙老二开。车从清毕公路,经响水老街一段“U型”公路,下坡时他加快车速冲对面的坡,快冲上坡顶时,前轮脱轴飞出一丈多远,车子偏靠在土坎上,吓我一大跳,我才想起当天是六月二十四——双日,真是有惊无险。如果在下坡时飞胎……这是不是偶合?说不清楚,但却是现实: 文艾被称为“神医”我不敢苟同,但他治好矿支队郭政委的腰痛和其他一些人的疑难杂症是有实例的。在他劳改期间,矿党委办公室的沈主任的女儿与他儿子谈婚结配、沈主任让儿子向文艾学水医是事实;劳改犯人在劳改期间与管犯人的党办主任结新亲家,这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实属罕见吧? 他在为我治伤期间及之后,也在大方接治了一些病人,但并没有全部治好,或大部治好也是事实。 我问他祭水的秘诀他也不保守,对我说:“一共有108碗水,每碗水一道口诀,一道口诀四句。文化人记这些口诀并不困难,难的是对症下水。下轻了不起作用,下重了反而伤人。”这说法后来被我证实了:我三表姐陈锦碧被鱼刺卡在喉咙里,她女儿就在毕节地区人民医院工作,我表姐夫李明是地委办的小车驾驶员,人缘很好,看医生很方便,但医生就未取出鱼刺来。要动手术呢?表姐年纪大了,医生建议送省医治疗。但时至年关,困难重重。 他们便去请地区机关一个业余水医来治。当时那人正忙工作,便派他的两个徒弟来治,徒弟们连画了两碗水让我表姐喝下去,无济于事。那人来了,给其弟子两耳光,说水下轻了。他自画一碗水给我表姐喝下,鱼刺便打下去了。 由是,我联想到我的侄孙高林荣。他几岁时,被一方正在打磨的几百斤重的石碑将一只腿骨压碎,请河边一个姓熊的水医治好,走路稍有点儿颠,不注意还看不出来。 为高林荣医脚的水医叫熊X益,我们叫他熊小老八。他因杀人被劳改,劳改中被塌方把其左腿骨全压碎,医好释放回家时,那左腿萎缩去一半,我们常见他拄着拐杖一只脚从我家门外经过。我们看他那只萎缩的腿未被截,皮还全的。后来见他那条萎缩的腿基本恢复正常。听说他是请渣聋郭家医好的。他便学到了郭家的水医。 另外,八堡有个王伯炎,他任过国民党军队的营长,用一碗水泡过的几张草纸贴在枪伤口上,便可将嵌在骨头中的枪弹头拔出来。但他画水时要烧钱纸于水碗中;他常用一根长烟竿吸叶子菸,用菸口水敷患处。我向文艾介绍此事,他说烧纸是他用来迷惑人的,菸口水可以杀菌,与水没有关系。 我以前不信水医,认为那是迷信!亲历、亲见、亲闻后,我以为是我们的科学尚未把水医领域研究好。我宁愿相信水医,但不相信有什么神医! (完) 附 录 一、1988年2月12日《贵州劳改工作报》在“读者来信”栏发表我写的《文艾为我解危难》。因为我是2004年才开始学习电脑写作的,当时只登记标题,后来也没有录下全文。剪贴本也还在大方,就没有此正文了。驻大方县猫场硫磺矿劳改支队属于贵州省劳改局,当时是葛政委、焦矿长。后来才是韩先绪任政委,小杨任矿长。两个都是大方人。 二、文艾告诉我,他是遵义人,在一个什么公司工作,因为公司违法,他知道自己可以用医术获得减刑,就主动替领导顶罪。1988年他刑满出狱后,在贵阳太慈桥开了天龙医院什么的一个医疗单位,开展水医。 三、后来,他儿子去大方看望我时说,他也继承他父亲的水医,但功力还没有到位。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四、我在瓢井小学教的一个学生蒋明忠也学会水医,后来到贵阳市花溪区结婚落业,还成为名医。 注:正文转自我于2014年由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的回忆录《苦乐人生》的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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