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暮年大自在 元代关汉卿《蝴蝶梦》的楔子中有句道:月过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谋。这也成为时下走入暮年的叟妪的常用语了。 自打步入暮年后,退出江湖,渐别尘世,或田园洒汗,或街头练摊,庭院种菊,或累担天伦,或游山逛水,或挥毫弄影,或麻将纸牌。淡淡然,各得其所,昏昏然,悠闲度日。 外面世界很精彩,似乎与己无干;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已然无力逐潮。即便有几分余热,亦少有发挥之天地。一是社会前进步伐太疾,二是新生事物太多,三是管理模式太杂,远不是老经验、老资格所能适应和驾驿得了的。 于己而言,无园无地无爱好,既不能庭前种菊,也不能南山摄影,更不会激战方城,更无意牌里做戏。只得时常闭门谢客,故纸堆中翻孔孟,冥思云里追遐想,五典三坟习老黄。半是孤傲半痴呆,假文假白充秀才。 其实,何必时时悲无用,自筑自兴象牙台。只须心平加耳顺,便是人间大自在。 妙哉!妙哉! 空庭无客少人来,时时门不开。 半为孤傲半痴呆,敛心充秀才。 温孔孟,读聊斋,习攀易学阶。 象牙塔里自为台,暮年何妙哉。 ——阮郎归·暮年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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