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进京很不易 一位北京老知青的《大方忆》续编之十 高致贤 续编按:我与叶美玲女士聊忆大方旧事已经告一段落,但是,由于读者们的关心和鼓励,征得叶美玲女士的同意,我们又将继续聊下去,欢迎老年朋友们能够加入忆聊之中,记下那些将会闪光的历史碎片,忆聊的范围主要是大方,但也不局限于大方,只要具体生动就行。 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ksohtml5332\wps1.png 叶美玲 :四年后的1987年又参加了助理会计师的考试,1988年取得任职资格,被单位聘用,同年参加会计师岗位知识培训统一考试成绩合格,但由于评定职称间隔年限不够,最主要是没有文凭,未被聘为会计师。 7月中旬,技校放假了,原商量好放暑假带着2个孩子一起回京看望双方父母,但我要上课,就没有回去,晓林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度假。 这个培训班如旱地里的及时雨,在我求师无门的情况下开班了,每一节课都非常认真,学以致用,理论与实操紧密结合,起到了良好的效果,1983年参加山西晋中地区首次技术职称业务考试,取得了好成绩,顺利获取会计员职称,从此正式进入干部编制。 这个时候,就会非常痛恨文化大革命,如果国家不搞文化大革命,如果不上山下乡,我应该能上大学,这一生最遗憾的是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好的学习年龄,可我们都错过了,78年恢复高考,我那时正在大方“刨食”呢! 在学校当学生时,我的学习很好的,是班里学习委员,说起来很有意思,我们升初中后,班里的班干部 是老师指定的,我那时是卫生委员,一个学期后改选班干部,我被选为学习委员,落选的是个男生名字叫范玉山,他学习也非常好,说实在话,他的物理比我学的好,还有就是文言文有一定功底,他心里特别不服气,在日记中写道:叶美玲,有什么了不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被同学看到,在班里传开了,从那以后,在学习上我和他叫上了劲,对自己要求非常高,如数学外语这样的课,考99分就是没考好,就是不能落在他后面,评总分一次他比我多0.5分,我心里懊悔极了,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文革前期他父亲被去支援三线,他也随之调走了,具体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走了我有些不适应,没有人和我比着学习了。 为了夺回这些损失掉的光阴,付出了加倍的努力,我报考了山西广播电视大学财经专业,主要是自学,11门课程,全部考试合格,获取大专学历,这样我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复习,按规定的时间参加统一考试,看起来简单,实际是非常难的,因为他要求每门课都必须及格,你参加高考是看总分数,有优势的课程可以给其他课背分,这种课不行,从87年底到88年十月我通过了4门课,会计原理85分,政治经济学73分,工业企业财务管理与分析63分,工业会计85分,得到4个结业证,待11个结业证都到手,,就可以换取大专毕业证。 1988下半年知青回京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最终同意允许一名知青子女返京落户读书,我的大儿子在89年2月户口迁回北京落户到奶奶家读书,后北京市政府同意知青回京落户,但自己找接收单位,原则是从哪出来的还回到哪里,这样又开始联系工作单位。 贵州老高;文革是一种国难,祸国殃民,罄竹难书。可是也锻炼了一批人才。知青耽误去许多入学机会,但也让他们了解农村实情,从另外一个角度受到了锻炼。现在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知青占了绝大多数比例就是例证。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 叶美玲 :1988年春节前我们换了房子,两室一厅新房型,一梯两户,厨房,卫生间都是独立的,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技校的操场,生活条件得到极大的改善,那时心里总想着往北京调动,没有添置任何家具,所以房间显得很宽敞,宽大的阳台,明亮的屋子,心情爽到极点。我这个人是极易知足的人,不和任何人比,只与自己相比,那时电子手表,折叠伞已隆重登场,晓林在太原花六元钱为我买了一块电子表,我特别喜欢,淡蓝色的表蒙子,小巧玲珑,我带了若干年,从那时起,我的上海牌手表退出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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