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临暮当止 又到临暮时分,日薄西山,层云晦暗,夜幕徐徐展开。 每日作业时间到了,又为题材取舍而犯愁。 欲吟词赋,书写一日心情。思绪却依然得凌乱无所从。若写山水花草,却难抑心头块垒。欲书社会时事,又恐触犯禁忌,没来由地招些麻烦。每日作业都在这怪圈中纠缠。 只好绕山饶水地说上一些不明不白的话语,看懂的自然就懂,看不懂的也就看不懂,不去在意,也懒得在意了。 新近忽见许多新闻,许多人弄些旧日服装裹身,有唱有跳,又诗又赋,说是体验艰辛,道是承继旧志,可怎么看都不见严肃,却只像魔舞游戏。乱哄哄热闹一场,转而觥筹交错,大醉一番回府。第二天该吃拿卡要的照旧吃拿卡要,该懒政堕功的继续懒政堕功。全无些许的改变。 历史大事,值得纪念,尤其是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大事,更必须纪念,因为这是今日功成的基础。没有昨日的艰辛跋涉,怎能有今日的举世辉煌。纪念,是为了承续精神;回顾,是为了不忘初心;然而,把一场庄严的纪念,弄成形式主义的闹剧,恐怕就有些无聊,甚而至于可说是对历史的大不敬。这种事,当止也。 打住,不能再说了。但愿不会是: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霞薄日西,层层云晦。欲吟词赋书心意。 思绪凌乱无所从,难言难说身边事。 遥听每日笙歌,相伴群魔游戏。 极奢穷靡,犹似把玩痴醉。 敢问现时人,岂知何处止? ——后庭宴·临暮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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