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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何人不是一片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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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5 22: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何人不是一片绿叶》
文/紫色远方

何人不是一片绿叶呢?看到这个“绿”字,突然感觉身子久违的轻起来。飞呀飞,飞了两下就叹气着落下来。

小时候拼命长大,拼命逃离山村,逃离父母。今天飞回,人破败,家园破败。我看旧熟感慨,旧熟看我也感慨“岁月不饶人”!

今天听不得“我走了啊。”我会提醒:“不许说我走了,要说我上班了。”

那天早晨,初恋躺在病床上叨唠:“我走了啊,这次真的走了,走了啊。走了,真的走了。”我起身靠前,打他一嘴巴命令:“不许胡说,好好活着。”一天,他又说:“爸爸,妈妈,很快我就去了,还有一星期,还有一星期。”他真的走了,皱眉消失,黄褐斑什么的也没了,年轻起来。脸蛋退去血色,退去黑肤色,苍白成蜡像。我嚎啕靠前,医生冷冷地喝退我:“不许掉泪他身上。”现在想想,电视里搂着死者头颅都是假的。再看看他,灵魂隐退,成了80岁老头儿。真正见证了死亡,知道了死亡的真正意义。我歇斯底里哀嚎,医生护士也擦拭眼角。

去吧,小时候没见到妈妈,妈妈就去了。这次见到心心念念的妈妈,脾气一定温柔下来……

当推着他走进那道门,医生护士就告诉我,要接受现实。进了这道门,基本都是横着出去的,当然,最后不管是谁都是奔一个地方去。我知道,我明白,可是真的面对现实,谁又能那么淡定呢?什么爱恨情仇,在那一瞬间都是渺小的。

生命不堪一击,争争吵吵有何意?我放弃了“争”,可是仍旧不敢回家。久病床前无孝子,姊妹三人却都成了仇人。落叶归根,可是不是所有叶子都能归根,不过最后都会有根处。

何人不是一片绿叶?来生我只愿做一片绿叶,只是一片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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