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外面是云彩

紫色远方

《天空外面是云彩》

“这么大的隆隆声是啥声音呢？”
“飞机声音。”
“哦，那你猜猜飞机这晚了去哪呢？”
“去北京。”
“不是去南极北极了？”
“改天再去。阿姨看，飞机能穿过天空。”
“哦，那天空外面是啥？”
“天空那边是云彩呀。”
我以为他会说是外星人啥的，他的天空外是云彩，那他的天空岂不很低。

那天我说阿姨要回家了，我带你去北京看天安门升旗吧？他睁大眼睛说天安门在北京吗？搞错了吧？我也睁大眼睛，这不跟我小时候一样吗。我小时候认为天安门就只是书里的文字与图画。我又问，你觉得天安门在哪呢？他说在北京啊。我去过南极，春节我爸爸开车带我们全家去的。南极有猪有羊有青蛙，还有企鹅。我说你去的南极是你爸爸种山药的地方吧？春节那里大雪纷飞……

我看着天空，好久不仰头了，我问小家伙：“你长大了想开飞机吗？去看看天空外面。想当个飞行员吗？”
“不想开飞机。”
“那想干啥呢？”
“我要当兵去。”
我以为他最起码得说当大官儿啥的，我故意严肃地批评：“瞧你那点儿出息，最起码当个军官，不能当小兵儿。”
“不，我不当军官，我就要当兵，拿枪打仗。”
“军官也拿枪呀。”
“不当军官，就要当兵。”
“好吧好吧，人各有志。你就当兵吧。你姐姐长大你给安排个事儿呗。”
“我姐姐当医生。”
“为啥呢？”
“俺妈妈让当的。”
“那你当兵也是你妈妈让当的吗？”
“我自己。”
“那当空军呗？也是兵。”
“空军是啥兵？”
“天上飞的兵，可以去看看天外面是啥。”
“天外面是云彩呀，我就当地上的兵。”
“好吧，拿枪打谁呢？”
“打坏人。”
“哦，那不如当警察。”
“我就当兵，俺妈让我去当兵的。”

次日我跟小家伙妈妈说：“你儿子说你让他去当兵，你让你闺女去当大夫，为啥不鼓励你儿子当个军官啥的？”
他妈妈很认真地说：“俺儿子不是学习的料，给他算卦了。他太不老实了，当兵规矩规矩去。算卦的说俺儿将来是个开养生馆的。”
我笑了说：“太能穿越了吧？别听人家胡说，好好看着念书，没有念不成的。”
“唉，拧不过命运。”
我的天，我的天，怪不得孩子说天空外面是云彩，原来妈妈的天空外就是云彩。不过，小家伙特别爱干活儿，可有眼力见了。他将来能干啥呢？命运，谁给定格？

烤红芋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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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红芋来不______
你的天空外面是啥？
我仿佛听见：我没有时间看天，没有必要看天。无论刮风下雨都出来……


2019.4.3

午午

各自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