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什么大？

贵州老高

世间什么大？

高致贤

　

公园一隅，浓荫蔽日，精致的圆桌边，四老头围桌而坐，神聊瞎侃，藉以打发那难熬的时光。一天，他们忽然扯出一个话题：这世间到底什么东西最大？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甲说地球大。乙说太阳比地球大。丙说银河系比太阳大。丁说，银河系算什么，它不就是宇宙空间的一小部分吗？这一下仿佛就把“大”推到极端了，还有比宇宙更大的吗？

　沉默一会儿之后，甲说，其实是眼睛最大，为什么？太阳在我眼里不就是筛子那么大吗？乙说你能看完宇宙吗？丙丁随声附和：对呀，眼睛能看完宇宙空间吗？甲无言以对。可因受到他的启发，丁说，其实是嘴最大，为什么呢？宇宙再大，从我口中说出来不过区区两字——宇宙！不是吗？这一下似乎说到点子上了，于是，四老无言。

　再过一会儿，丙又打破沉寂，其实嘴并不大，再大的嘴也容不下一个鹅蛋。

　是呀！甲、乙、丁异口同声地说。三人惊诧后，乙想了想说，实际上不是嘴大而是话大。不是吗？“宇宙”二字是口中说出的话，而不是口腔的容积，什么“脚踏地球转、口吞海洋干”呀，“亩产十万斤水稻”呀！“一天增高1厘米”呀，“一周减肥20公斤”呀…… 都是小口中说出来的大话！话大而空，故可囊括宇宙，当然比宇宙还大呀！话最大似乎已成定论了。大家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哎！我发现了！甲说。丙问他发现了什么？甲：心！心比话大，再大的话也先由心里想出来；乙接过话头：心即思想，无声也无形，人们看不见也听不到，而今能让人感觉到最大的还是话，尤其是当官人的话。

　天色渐晚，老汉们要回家用餐了，甲说，是不是还有比话更大的东西？明天再来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