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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院] 【木兰院】童话(总第5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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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20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个人简介】

实名王立萍,网络昵称:童话、春天的童话。出生北方,现居成都,喜读书,写作,书法,绘画等。更喜风光月霁,清新俊逸,于白驹过隙,流年似水之日,轻划兰舟,与你相逢在人生渡口,惟愿静谧世界,兀自风雅。白鹭会员,师承午午,师门弘一法师(李叔同)。《午午私塾》梦字科16号弟子。

【本期目录】
1、甘州遍· 秋愁
2、何满子· 初冬
3、厌金杯· 秋怨
4、定风波· 素秋
5、〔南仙吕•醉罗歌〕秋闺怨
6、〔仙吕•赏花时〕秋闺怨






1、【甘州遍】秋愁(毛文锡词谱)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桐枝冷,寒菊笑秋狂。月如霜。

轻鸿去紧,残荷老尽。
凄凉四野景苍茫。
风扫径,竹敲窗。

离人独自惆怅,捻管画萧郎。
影儿瘦、敛泪掩残妆。
系愁肠,乱丝一丈,只影过东墙。

午午赏析:去紧,平实又练达的词。

【河满子】初冬(毛熙震体)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壁月云边半醒,朔风河上疏狂。

晚香落尽秋归去,晓涂陶瓦新霜。
夜瘦风欺银烛,薄凉寒透罗裳。
潮似相思骤涨,饮空多少昏黄。

又值开冬无信至,异乡羁旅无旁。
归梦雪飞南苑,约期梅绽东墙。


【厌金杯】秋怨(贺铸词谱)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霜重裘轻,凉多日短。

怅秋花、别枝难返。
疾风连野,卷起是离愁,无计挽。
信断凄凄泪眼。
瘦笔残耕,晚妆疏懒。

柳眉皱、半衔幽怨。
夜寒透骨,旧梦不堪寻,徒自叹。
谁把相思碎剪?


【定风波】素秋(欧阳炯韵)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八月林梢挂晚凉,菊开阡陌雁还乡。

野径石苔凝晓露,惊顾。西风披拂稻畦黄。
桂影倚门兰绕砌,澄霁。霜涂桐叶透纱窗。

枫树未凋蝉已老,华皓。红尘消尽几沧桑。

午午赏析:遣词练达,刻画细腻。


〔南仙吕•醉罗歌〕秋闺怨
填曲/王立萍(四川成都)

〔醉扶归〕
落日落日沉深巷,寒菊寒菊坠新霜。
帘透清辉乱衣裳,独把盏添惆怅。
〔皂罗袍〕  
中秋音断,恨难影双;

寒食信阻,恨难影双,万般恩爱君怎忘。
〔排歌〕  
心鹿撞,羞不讲,谁敲更漏断人肠?



〔仙吕•赏花时〕秋闺怨
填曲/童话

野色横窗天欲凉,月皎清辉白似霜。

紫燕别朱梁,西风催紧,寒意透罗裳。
〔幺篇〕
露打蒹葭陌上桑,藤曳梧桐檐外墙。

红袖理残妆,愁思怎讲,衔盏醉胡床。
〔赚煞〕
野枫低,秋池涨,怎奈那、芳心暗伤。

执手百年终不枉,盼萧郎、早日还乡。
影双双,跪拜高堂,哪怕三餐半米糠。
宵深夜长,曲儿轻唱,红莲(儿)一对似鸳鸯。


【编者按】


之前赏读看到了童话的诗词,现在又见识到投稿在31期同题的散文《致夕阳》,流畅幽婉的文风,真诚朴实的话语,亲切自然。而更惊讶的在这里见到了曲牌作品,也就更有一层感慨油然而生,一些成语自动浮现出来:蕙质兰心、多才多艺......


相信笔下流淌的都是生活的折射,是观照和思想的融合,更是用心热爱的一种体现。读童话的诗词,有种古色古香的琴音混搭着沉郁古朴的檀香,徐徐袅袅飘散开来,洗去浮躁安妥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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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1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七绝】春景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催春细雨贵如酥,半落青山半落湖。
忽忆家山新雨后,东风拂过入屠苏。


【七绝】暮雨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天落牛毛洒半空,寒蝉凄切入残蓬。
休言秋后无风景,晚霁蛙声唤小童。


【七律】重阳感怀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九九秋深夜倚凉,西风吹老陌头桑。
东篱纵饮愁归路,北舍登高动别肠。
把菊不堪年少梦,插萸常忆旧时妆。
有朝一日回乡梓,潘岳休惊鬓染霜。


【五律】晚秋
文/王立萍(四川成都)

天寒百草黄,短日入高冈。
露挂梧桐叶,鸦惊玳瑁梁。
西风挥瘦笔,野水弄残妆。
莫道秋来晚,东篱有菊香。


又是芦花飘荡时
作者:童话

又到了芦花飘飞的季节了,水生奶奶照例来到了校园前,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用她那双早已失明的双眼向远方“眺望”着……
她太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因为校园的前身曾经是一片浩浩荡荡的芦苇塘,就是那片芦苇塘,和她的一生竟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里有她的爱,有她的恨,有她的情,有她的泪,有她的伤心欲绝,更有她魂牵梦绕的梦想……

她深情地“眺望着”,记忆中的那片芦苇塘永远是那样的郁郁葱葱,永远是她的希望和寄托。此时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她那悠远的思绪却早已经透过前面的操场飘向了芦苇荡的深处……

那时的苇塘很深,也很大,大得一眼望不到边,每当秋高气爽芦花飘荡的时候,茂密的芦苇像无边的绸带,向着远处缓缓铺开,如纱似雾般的泛着阵阵清香,阳光缓缓的流泻,小鸟在苇丛中呢喃,还有几声蝉鸣,几声虫唱,间或有几只舟子穿行在苇叶之间,煞是好看。

“水生奶奶,您乘凉呢?”路过她身边的人在和她打招呼,别看奶奶的眼睛失明了,耳朵可灵着呢,快八十岁的人了,听力毫不逊色。
“噢,我来看看那些芦花们。”奶奶应道。她说这话时就仿佛那芦花是她久别的孩子一样,语气是那样的亲切和自然。

她是十八岁嫁到了这里的,嫁给了水生,那时的她还不叫水生奶奶,大家都喊她水生媳妇。就在解放前夕的时候,水生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个风高月黑之夜,也是这样一个芦花飞舞的季节,那条通往村外的羊肠小道永远地带走了她新婚才半年的丈夫,她永远也不能忘记水生临行前声嘶力竭地那声喊:“等着我,我一定在芦花飞舞的时候回来看你。”打那以后,她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板着手指算着日子,等待来年芦花飞舞时刻的到来。

芦花终于飞舞了,她抱着儿子望仔儿每天徘徊在那片芦苇荡边上,她盼望着丈夫的归来,盼望着父子团圆,夫妻相聚。然而,一个又一个芦花飞舞的季节过去了,那条通往村外的小道上一直没有见到水生的身影。有人说水生早已经在战场上做了国民党的炮灰,也又人说他和老将去了台湾,但这些她都不信, 她一直这样执拗地等待着。

日子就这样在等待中静静地流淌着,转眼望仔儿已经长得和水生一样高了。那年,也是在当年水生走过的那条通往村外的小路上,她亲自把儿子送到了部队。
参了军的望仔儿在部队里干的很好,几年以后,他就成为部队里为数不多的年轻军官之一。而水生奶奶呢,每年到了芦花成熟的季节依旧来到那片芦苇荡前,这时的她,脸上红润润的,泛着光,挂着笑,因为那是儿子答应她在芦花飞舞的时候回来看她。
转眼就到了七九年,对越反击战开始了。望仔儿所在的部队开赴前线,对敌宣战……

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荣誉也是属于我们的,但是,望仔儿却永远地长眠在了异国的土地上,他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国家的领土和尊严,自己却化做了共和国的那座永久的丰碑。

水生奶奶迅速地苍老了,一夜之间,人们看到了她那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了,人们也发现,她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经常和她还没有上学的孙子---虎子,静静地坐在芦苇荡前,有时一坐就是一个晌午,任凭那漫天飘舞的芦花落满肩上,头上,脸上,在绵绵秋雨和茸茸的芦花交织中,有谁读得懂水生奶奶的心酸、痛苦、孤独、和苦涩。她的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失明的,先是看人模糊,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人们说那是那场丧子之火攻瞎的。

“奶奶,到吃饭时间了,您还不回去啊。”学校放学了,认识她的孩子们在和她说话。
“好,好,这就回去,我再看看虎子。”她捋了一下飘在眼前花白的头发,眼睛依旧“望着”那片“芦苇塘”。

是啊,虎子当年走的时候也向他们这么大,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比他爸爸还高了。奶奶又在想她的虎子了,她的眼角里有颗亮亮的东西在闪,那是想虎子的泪花。
在虎子十五岁那年,不幸降临了,他失足跌入了芦苇塘以后在没有醒来,人们都奇怪,这个水边生水边长的孩子怎么就被水带走了呢?而水生奶奶说:“是他爸爸想他了,让虎子去看他。”那年的芦花特别的多,漫天遍野,宛如冬季里的鹅毛大雪一般。

再后来,这片芦苇塘就被填平了,改建了学校,原来那茂盛的苇叶和漫天飞舞的芦花都成了人们记忆里的东西,但以往的一切却永远地定格在了水生奶奶的记忆里了。每当这个季节,她总是来到当年芦苇塘的遗址旁,面对校园的方向,就向她当年面对着那片芦苇塘那样,用她那双早已经看不见的眼睛去看,去听,去等,虽然这里早已经没有了芦花,因为那芦花早已飘在了水生奶奶的心里了。
每当这时,人们总是会在老人那深凹进去的眼窝里看到一层淡淡的薄雾,那是她思念亲人的离愁吗?没有人知道。

纤桥旁,池塘里,这些芊芊芦苇,无拘无束,蓬蓬勃勃。即使它们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也依然亭亭玉立,倩影婆娑。待到白露降临,那满目的芦花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依然洁白,依然充满了蓬勃的张力。
突然想到,这柔弱中焕发出无穷的韧性的芦苇可是水生奶奶一生的体现?
啊,又是一个芦花飘荡的季节来到了,这是水生奶奶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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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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